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鄂东大别山脚下有个刘坳屯,甘露寺就在刘坳屯头的依山傍水处。据说解放前甘露寺里香火旺香客多,名响一方。一年前,一个名叫智能的和尚带着两万元钱,从河南白马寺远道赶来,在刘友宽老人的帮助下,开始重新修建甘露寺。由于资金有限和工程量大,几个月后,智能只好采用募捐化缘的办法继续扩建。想法刚提出来,佛门信徒们积极响应,纷纷表示有钱的出钱,无钱的出力。一时间,甘露寺里热闹非凡。

这天吃罢早饭,智能收拾停当后,就走出寺门外出化缘。走在清风徐徐的山间小路上,看着路边青青的杂草,还有天上洁白洁白的云朵,智能浑身觉得十分轻松惬意。就这么悠哉游哉地走着走着,一段山路便甩在了山后。突然间,智能听见路边杂草中传来了“窸窣”的声音。开始他没留意,待他发觉不好时,响声却到了身后。智能下意识地扭头一看,止不住倒吸一口冷气:“啊”不由自主“刷”地弹起了双脚!只见一条眼镜蛇正摇头晃脑气势汹汹地朝着智能飞快地扭来,大有直取他小命之势。

智能慌了,他晓得鄂东山区毒蛇多而且厉害,可眼下自己却是手无寸铁呀!他立时本能地脱下双鞋,抓起后就连忙扑打,才打几下,鞋却打飞了,蛇倒被逗得更凶。智能更加慌乱了,马上就想到快跑,跑快点甩掉眼镜蛇就好啦!谁知这一跑却更糟糕,人怎能跑得过发怒了的蛇呢?还没跑出10来步远,眼镜蛇便追了上来。只见它凶猛地张开嘴巴,对着智能的左脚腕狠狠地咬了一口。“哎唷!”智能惨叫一声,便无力地瘫倒在地上。他立时觉得自己完了,也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,朦矇胧胧中智能感到刘友宽来了,磕磕绊绊地把自己向甘露寺里背去。

刘友宽今年60多岁,精神矍铄,身板硬朗,一点也看不出老态龙钟的影子。他在屯里说话有人应,做事有人跟,威信蛮高的。此时,刘友宽心里可急了,智能可是寺里的顶梁柱呀,要是闹出了人命案,甘露寺不就完了吗?刚到寺门口时,刘友宽就大呼大叫起来,差人火速去找村里的医生马二贵。

马二贵30来岁,生得尖嘴猴腮鼠头獐目,他祖上几代都是做着帮人推拿按摩的医生。不知是遗传中的变异还是怎么的,他的医术并不高明,坐冷板凳的日子挺多,唯一剩下来的就是这祖传诊治毒蛇咬伤的招式,他时常也来甘露寺里玩玩。

一支烟的工夫,马二贵就飞快地赶到了甘露寺。还没顾上喘口气,马二贵就拿出所有该用的家什,大手大脚地忙乎起来。他先在伤口处划开一条大口子,再使劲地挤呀挤呀,挤出的污血足有一大碗,然后便在伤口处敷上药草,又拿来一剂中药煎煮,让智能照样一天一剂连续吃上七天。阵折腾后,智能立时舒服多了。马二贵安慰着说:“好好地歇着吧,七天后人就可以复原啦!”刘友宽听着,心头的石块也跟着落了地,接下来便跟马二贵做帮手,扶智能上床歇息。

谁知就在这时候,刘友宽眼一亮,眉一拧,他看见了一个异样的东西。这一看不打紧,刘友宽立时一把紧紧地抓住智能的双手,愣愣地大声问道:“你,你…你晓得那眼镜蛇为啥咬你吗?”

只能茫然地眨眨眼,摇了摇头。

刘友宽嚷道:

“作孽呀,作孽呀!你还蒙在鼓里呢。看看吧,这是啥东西?”

说罢,就从智能的裤脚筒上抠下一块东西来。只见这东西肉黏糊糊的,有铜钱那么大,飘出幽幽袭人的香味。

一旁的马二贵问道:“这是啥玩意儿?”

刘友宽说:“鼬鼠肉,用茶油拌着香精草煎熟的鼬鼠肉呗!”

智能不解道:“这鼬鼠肉有啥名堂吗?”

刘友宽道:“你不晓得,正是它引着眼镜蛇来咬你的呀。”

智能吃惊地瞪大眼睛。

原来,眼镜蛇天生的就喜欢鼬鼠肉,而将鼬鼠肉用茶油香精草等佐料好生生地煎过后,一丝儿香气就能引来一条眼镜蛇呢!

可智能身上哪来的鼬鼠肉呢?昨天寺里做会,人特多,是有人浑水摸鱼在打智能歪主意么?刘友宽和马二贵都认为完全有可能。那么这个人是谁呢?刘友宽又问智能,你以前跟啥人有过摩擦么?智能毫不含糊地说没有。三人又嘀咕咕咕地凑在一起揣摩了一阵,猜来猜去都没能猜个透彻。

七天的工夫一晃就过去了,智能的蛇伤果真也快好利落了,这中间马二贵一直是按时来帮着智能换药。

却说这天晚上11点多钟,甘露寺里万籁俱静,只有如水的月光泄满寺院。智能正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睡觉,这时只听“咚”的一声,一个人从外面跳进了寺院。智能一惊,瞌睡全跑了,脱口喊道:“谁?”却没有人回声。智能眉头一拧,觉得不好,便点灯翻下床来,要到殿堂去看看。谁知,刚刚“哗啦”一声打开门来,一把砍刀就“刷”地抵在智能的胸前,逼得智能不能动弹一下。智能一时真的吓愣了。

只见拿砍刀的人青衣青裤,像包粽子一样上下裹得严严实实,只有一双眼珠子在外面一转一转的,蒙面人狠狠地将智能逼进了房里。智能暗暗地镇定了自己,冷冷地对着蒙面人说道:“阿弥陀佛,来客不知有何贵干?”

蒙面人眼一瞪,低声喝道:“快,把钱拿来!”

智能一征,也马上清楚了蒙面人的来头,说:“咱出家人已跳出三界外,不在五行中,哪有什么钱?”

蒙面人一扬砍刀,吼道:“别啰嗦,你化缘来的五万多元钱呢?”

智能暗暗一证:这家伙怎么晓得这样清楚?嘴里却说:“不是在扩建甘露寺吗?都已拿去付了砖钱瓦钱。”

蒙面人不耐烦了,一把揪住智能的衣领:“快拿钱来,要不,老子砍死你!”

智能果真立时害怕了,连连说道:“好好。我去拿,我去拿,钱在后面房里。”

说罢,就带着蒙面人往后面房里走去。

智能是真的去拿钱票吗?不是的,他是在想办法制服蒙面人呢!他那把护身长剑正是放在后面房子里。智能走在前头,走着走着,便到了后房门口。突然,只见他猛地一弯腰,“刷”地操过门边的一只小凳子,“呼一”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蒙面人横腰扫来!蒙面人哪料到这突如其来的一招,“通!”右边的胯骨便重重地挨了一击。智能不敢怠慢,飞快地奔进房里,抓过长剑转身就向蒙面人刺来。

真是眼一眨鸡变鸭。蒙面人立时便处在了劣势,砍刀比不过长剑,身坯子又没智能大。蒙面人便只好见风落篷,捂着胯骨转身就溜。退到殿堂时,左脚又让石头畔了一下,正好这时智能的长剑刺了过来。“哎唷!”蒙面人脸上便留下了一道深口。蒙面人完全慌乱了,便沿着原路一下跃上墙头,飞快地逃走了。

却说蒙面人刚从墙头跳下来,就看见月光里迎面又冲过来一个人。这人手里拿着一根又粗又长的棍棒,气势汹汹地冲着蒙面人奔来。刚靠近,那棍棒就“呼呼”直扫开了,蒙面人还没来得及招架,身上就重重地挨了一下,蒙面人连连趔趄,才后退两三步便“扑通”一声倒在地上。

这时,智能也追过来了。智能便和来人合在一起,直向蒙面人围过来,蒙面人立时便成了瓮中之鳖。

这来人是谁呢?正是蛇伤医生马二贵。马二贵今晚很反常,一直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,想到再躺下去也是枉然,就索性从床上爬起来,径直往甘露寺里走来,或许智能还没睡觉呢,他要跟智能聊聊。哪知这一来真正的是来得太好了,寺里的动静他全听见了,刚要冲进来帮忙,蒙面人自己却跳了出来。

抓住蒙面人后,马二贵就急不可耐地伸过手来,“哗”地撕开了蒙面人的面罩。看着蒙面人的真正面容,马二贵和智能都止不住大吃一惊:这家伙竟是汪家冲里的汪丙国。汪丙国是当地出了名的二流子,整天游手好闲,好吃懒做,干偷鸡摸狗的勾当是常有的事。他早就瞄准了智能这个猎物,却苦于没有下手的机会。因为前几天刘友宽日夜在寺里护理着智能,汪丙国今天晚上才蹿了出来。

看着这一切,马二贵立时气急了,便用双手狠狠地卡住汪丙国的脖子,喝到:“好小子,你的狗胆不小哇,敢在佛门里头打飞食,那眼镜蛇也是你放出来的,是吗?”

汪丙国一听,急忙否认:“冤枉冤枉,小弟实在没做那件缺德事。”

马二贵哪肯相信,双手随之也卡得更紧了,说:“你敢撒谎,到底是不是你?”

汪丙国慌了,便只好连连发誓起来:“老天在上,小弟要是真的那么做了,就雷劈火烧不得好死!”当天晚上,马二贵和智能把汪丙国送到了乡派出所。

汪丙国这一棒来得太厉害了,真的把甘露寺里弄得草木皆兵。为了防止再有意外,马二贵第二天便搬过铺盖,要到寺里来和智能做伴儿。哪想智能当即连连谢绝,说自己一直清静惯了,最怕外人搅乱佛事,又让刘友宽出面阻挡。经过刘友宽从中调解后,三人一致达成协定:马二贵先做一个月的伴儿。

却说智能,他谢绝马二贵是假,提防马二贵倒是真。他跟马二贵只不过是点头之交而已,真正的交往还是从这次治蛇伤开始,而且凭着自己的感觉,智能发现马二贵有点鬼头鬼脑的劲头,让人很不放心,仿佛他并不是真的来跟自己作伴儿,而是暗地里来监视自己的。监视啥呢?智能一点也弄不清楚。

这天上午,马二贵娘舅死了,前去奔丧。智能轻手轻脚地走进了马二贵的房里,他要探探马二贵的虚实。从房里摆设看,马二贵是个很爱整洁的人,房子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的,抽屉全上了锁。智能在房里东瞅瞅西望望,没有发现什么,他不死心,当往桌子底下打量时,智能却看见一只抽屉的底板没有钉牢,一个小本子正好从那缝隙里露了出来,马二贵还不晓得呢!智能一喜,毫不犹豫地伸过手来,轻轻地抽出了那个小本子·真是不看不知道,一看·吓一跳。刚看上两页,智能仿佛就觉得自己踩中了一颗重型炸弹。“轰!”人吓得整个儿弹离了地面,浑身跟着直打哆嗦。为什么呢?只见那小本子上清清楚楚地写着这么一段话:

智能,俗名赵文虎,出家前在河南新野县赵集庄做白案个体户。赵文虎生性泼皮刁钻,横行霸道,曾是当地赫赫有名的“八大金刚”中的老三。三四年前,因患奇症四处求医无效,后被一高僧治好,才来白马寺出家。可出家后智能并未断尽尘俗,背地里仍做了许多见不得人的勾当。一次,智能正在床上跟一个女人鬼混,却让人抓住,结果就被赶出寺外。被赶出寺门后,智能又四处浪荡了一年多,然后就直朝鄂东赶来,开始积极修建甘露寺…

接下来,便是智能丑恶勾当的一条条实例。

看着看着,智能差不多快要晕倒过去了。他做梦也没想到,马二贵怎么会弄得这么清清楚楚?自己可把刘友宽他们一伙人蒙得滴水不漏啊!智能努力地镇定着自己,他要继续往下翻看,要在这可怕的小本子里找到疑问的答案,才翻几页,答案就找到了。

原来,在四个多月以前,马二贵曾帮着一个姓李的河南人治过蛇伤。这姓李的河南人是来鄂东大山里挖草药的,无意之中让一种土名叫做“土地婆”的蛇咬了一口。蛇伤治好后,姓李的河南人对马二贵真正的感激不尽。闲聊之中,马二贵聊到了甘露寺,聊到了也是河南人的智能和尚。谁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。第二天,姓李的河南人硬要马二贵带他去看看智能。可当马二贵带他来到甘露寺时,这位姓李的河南人只是偷偷地看了个智能的背影就马上掉头就走。马二贵莫明其妙,坚持要问个明白。于是这位姓李的河南人便说了起来,说智能和尚是他的老乡,是个地痞无赖,自己以前就让这个智能蔽榨了两回。并说马二贵你可要当心,你们周围人都要当心,这个智能在这里迟早是个祸害。马二贵开始不相信,待自己相信后,又万分高兴起来,他觉得这个发现太有意思了,他要姓李的河南人再不要向外瞎讲这事儿了,他说他有办法来调教智能和尚。啥办法呢?智能被咬的那条眼镜蛇就是他马二贵引来的。

看到这里,智能禁不住吓得又是一跳。“那条眼镜蛇是马二贵引来的?”智能懵了。那么他为什么又尽心尽力帮我治好了蛇伤呢?智能一时真被自己这个想法问住了。他妈的,那个千刀万别的姓李的家伙,一场好端端的大戏,老子竞栽在你小子的手里!世间的事怎么这样的阴差阳错鬼使神差啊,老天你真的要灭我吗?只听“扑通!”一声,智能无力地瘫坐在凳子上面。

第二天大早,马二贵便急匆匆地从娘舅家赶回来。刚进寺门,他就要到智能房里来看看。只见智能的房子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,好像昨晚没有人住过样的。马二贵一惊,连忙就在寺里其他地方找起了智能,仍没找到。马二贵急了,就来问寺边的一户人家。这户人家说,智能昨天下午就出去化缘去了,要过几天才回来。马二贵一听,大惊失色,拔腿就朝刘坳屯跑去,他要去找刘友宽。

刘友宽呢,此时刚刚起床。马二贵一见,立时便语无伦次地嚷道:“快!跑了!快!不好了!智能和尚跑了,跑了!”

刘友宽立时不高兴,脸一沉:“大清早瞎嚷个啥?也不图个吉兆。好好把你的医生做好吧,别胡说八道!”

马二贵急了,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硬把刘友宽拉到乡信用社里,要看看寺里的存款还在不在,乡信用社的柳主任告诉俩人说:“昨天下午,智能已取走了五万多元的全部存款。”

刘友宽立时怔住了。马二贵拿出了那个小本子,让刘友宽看清楚。看着看着,刘友宽更是弄得大惊失色,盯着马二贵大声问道:“你说说,这到底是咋回事啊?”

马二贵哭丧着脸,有气无力地说:“那上面不是说得清清楚楚吗?”

刘友宽责怪道:“你咋不早说呀?咋不早跟我说呀?”

马二贵一抱脑袋,像泄了气的皮球样地蹲在地上:“我浑蛋!我浑蛋!我真没想到这臭和尚会逃跑啊…”

智能带着五万元钱逃跑啦!这真不亚于平地释放了一颗原子弹,炸得周围三乡五岭的人们直颤晃。大家首先是面面相觑互不相信,等回过神来之后又终于彻底明白过来:哎哎呀,智能这秃驴是在用两万元做饵子,钓走了咱们这里的五万元钱呐。

最急的要数刘友宽,他边差人四处寻找智能的踪迹,边急着向上级有关单位联系。马二贵呢,还没等刘友宽吩附,早就外出寻找去了。可是十天二十天过去了,外出寻找的人们也都陆陆续续地回来了,但是却没有一个人碰到过智能的一根汗毛。刘友宽气得直抹胸脯,急得直跳脚板。可是又有啥用呢?也只好无可奈何地强咽下这口晦气。

一个多月后的一天晚上,刘友宽坐在家里看电视。节目不好看,刘友宽正要关掉开关睡觉。这时候,屏幕上却播出了一则“认尸启事”,还配有相片。死者光着头,眉毛又浓又粗,下巴又短又尖。刘友宽刚看一眼便大吃一惊,脱口喊道:“这,这…这不是那该死的智能和尚吗?”

这是本地区最偏远的蕲坪县公安局发出的启事,希望知情人协助认领尸首。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工夫啊。刘友宽长叹了一声,刚叹罢,门外便哗啦啦拥进来几个人,他们是看了启事后就赶过来的。大家一阵商量后,忙催刘友宽明天就上路吧,现在顶顶要紧的就是看能否追回那五万元钱。

第二天大早,刘友宽就动身了。经过两天多的旅途颠簸,来到了蕲坪县公安局。一位姓沈的科长接待了他。沈科长说,智能是10多天前死在我县一家集体旅社里,死者口腔流血,手脚发青,身边还有五万多元巨款。当问到智能的死因时,沈科长肯定了他杀,却说法医至今仍没找到结果。刘友宽忙说了智能被眼镜蛇咬过的事情,沈科长却肯定地说与蛇咬无关。刘友宽便要求结果出来后一定告诉一声。沈科长点头同意了。

办完了领回五万元巨款的全部手续后,刘友宽默默地回想起这件事的前前后后,他仿佛是做了一场恶梦,禁不住感叹唏嘘了好半天。刚走到屯头的时候,迎面却走来一个疯疯癫顺边走边唱的年轻人。

刘友宽定晴一看,禁不住大吃一惊,这不是村里的医生马二贵吗?他这是怎么啦?才几天没见面呀!

只见马二贵边迈着舞蹈样的步子边大声嚷嚷道:“五万元啊啊啊…追魂散药药药…咬死他!咬死他!…哈哈哈…好玩!好玩!…”

刘友宽莫名其妙地一愣:“说啥?说啥?追魂散!五万元?”便连连几步走过来,一把拉住马二贵,故作正经地问道:“你给我说说清楚,追魂散和五万元是咋回事?”

马二贵止住脚步,麻木地打量着刘友宽的头和脚,突然,马二贵一掌将刘友贵掀到一边,哈哈大笑道:“那秃驴吃了我家祖传的追魂散,啊啊啊…死了死了…五万元属我啦…”说罢,便旁若无人大摇大摆地走开了。刘友宽傻了,彻底地傻了!

同时刘友宽已彻底地明白过来:智能是马二贵害死的,是马二贵用追魂散害死的。“天哪!”刘友宽失声地叫了起来。

原来。追魂散是马二贵家的祖传秘方,人吃下去一个多月后就会神不知鬼不晓的结果了性命。在帮智能诊治蛇伤时,马二贵就让智能和着其它的中药吃了追魂散,他想到时再用解药的方子将智能的钞票统统榨光。汪丙国的胡作非为险些打乱他的安排,于是他便灵机一动,借着这个坎儿住进了甘露寺来坐收渔利。可他做梦也没想到,智能会先行一步携带巨款逃跑。马二贵被这一棒快要打晕了,他急啊,真正的急疯了,加上又没找到智能的尸体,他更害怕那五万元落到了别人的手里。越想越急,越急越想,马二贵就在这么不知不觉中急疯了。

看着马二贵渐渐远去的身影,刘友宽连连直摇头叹气,一串酸涩的泪珠汩汩涌出眼眶,“叭嗒!”“叭嗒!”重重地砸在地上。这一切自己怎么一点都没觉察到呢?刘友宽这时禁不住突然想起了一个古语:螳螂捕蝉,黄雀在后。

禁不住猛地大喊一声:“钱哪,害死人的钱呀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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